2019-03-02 00:00 分类:心灵医院 作者:十全九美编辑
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,完全虚构。所以,请不要对号入座。
黄老龙休探亲假回家,转站省城,特地来找我。
借着酒劲我们说了许多话,其中就包括他给我编的这个故事。
他是84年去当的兵,85年才给我写信,告诉我他当兵去了。
他是个认真负责的人,有很强自律性,而且身体素质也特别好,所以他很适合部队,三年后当上了排长。
他所在的卫戍区守卫着祖国的南疆,那里有一片区域,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国土,厚颜无耻的某国偏要说成是他们的。他们爱说不说,我们的就是我们的,该守卫就守卫,该巡逻就巡逻,跟蛮横不讲理的人你也讲不了什么道理是不是。
黄老龙的排是个普通排,全排也就二十来人。那天轮到他们排巡逻,他带了两个班连同自己共计十三个人,沿着边境线自低向高走,一直来到了那片区域。
又巡逻了一个多小时,一班长就看见了闯进我们国土的那伙强盗。
一班长是个入伍两年的老兵,出生在一个习武世家,要说擒拿格斗,在整个军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。因是习武出身,视觉听力等感官自是比别人敏锐,所以他率先发现了入侵的那伙强盗。
发现了强盗的一班长连忙向排长报告:“排长,前面有外敌闯入了我们的国土。”
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黄老龙确认了确有外敌入侵,于是他下达了一个在别的地方很难出现的奇葩命令:“全体都有,枪口朝下背好,做好打架的准备!”
既然遇上了,冲突就不可避免。
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,无非是各执一词,都声称这里是自己的领土,推推攘攘都想把对方从那片区域驱离。但无论怎样打,谁也不会蠢到开出第一枪。
一班长武术世家出生,打架是个好手。
接到命令的一班长一马当先向前冲,没多会儿便与敌军推攘在一起,敌军在他面前讨不到好,都没见他怎么动手,就一连有好几个敌军摔倒在地。敌军气恼,仗着人多围了上来,一班长孤军奋战不免陷入了重围。
陷入重围的时候弟兄们赶到,连推带攘又把他从重围中抢了出来。
我们的勇士肩并肩排成一排,誓死要把强盗驱离,不容许他们觊觎自己的国土。
敌军的人数要多得,他们是一个整编排,足足有三十二个人。尽管我们人数少、是他们一半还不到,但我们的战士训练有素,英勇善战,推来攘去竟是不落半点下风。尤其是一班长,套用章回小说的话来说:那是碰着便“死”,擦着即“伤”。
这惹恼了敌营中一个混蛋,那也是一个所谓的练家子,敌军阵营中的“兵王”。
这个兵王这一阵子正烦得要命。
先是他爹买了火车挂票、外挂在火车外面失足掉下来摔死了,接着,他兄弟在部队、大玩摩托车特技、叠罗汉的时候也摔死了,然后他妈、他兄弟媳妇又接连被人给强奸——这没什么奇怪,那就是个强奸盛行的国度。再接下来他媳妇又和人通了奸,送给了他一顶绿帽子。儿子被人打断了腿,女儿生出来长相不像他,也不知是谁的孽种,他满腔悲愤地摸了隔壁寡妇的屁股,没有得到想要的暖昧,反而被啐了一脸,被骂不得好死。
当然这都是我的臆想,否则你无法解释他竟然会丧心病狂连开几枪!
我猜想,肯定是这一连串的打击,害得他想死的心都有了,他正兜着豆子无锅炒,他正盼着找个什么岔子来出出心里的恶气,于是他卯上了一班长,一心一意想要把一班长干翻在地,再踏上一只脚。
没曾想,刚碰到一班长,脚底莫名其妙就是一拌,莫名其妙就跌了个四仰朝天。
他火了,他勃然大怒。
他起身后怒气冲冲,一把抱住一班长的胳膊想要来一个背摔,一班长一时没留神处于了被动,但一班长硬生生顶住了没让他得呈,你来我往打成一团,一时间竟是相持不下。相持中一班长又找到了机会,化被动为主动再一次把他摔了出去,摔了个狗吃屎,摔得太重,嗑掉了他一颗门牙。
嘴里冒着血沫的他肾上腺素飚升,他怒从心头起,他恶向胆边生,他顺过背后的步枪,哗啦一声就顶上了火,就在他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,一班战士卢小虎一肩膀撞开了一班长,罪恶的枪声响起,一班战士卢小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。
几十号人、包括敌军自己、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,战场上一瞬间竟然变得鸦雀无声。
然后,那个红了眼的混蛋又开枪了,又一个兄弟倒在血泊!
黄老龙这才如梦初醒,鬼哭狼嚎般大喊了一声:“全体卧倒。”
随着他的叫声,敌我双方齐刷刷倒成一片,本能地、狗一样地在地上爬着,各自寻找认为安全的处所。
新来的学生兵王新民藏到一个凹地下,可怜的他,竟然尿湿了裤子。
清醒过来的一班长叫了一声小虎,又叫了一声玉强,顺手步枪上膛,举枪就要还击。
黄老龙急了,大声制止道:“一班长,不许开枪。”
一班长大吼:“是他们先开的枪。”
黄老龙说:“我知道,但我们带的弹药不多,蛮干只会搭上全部人的性命。”
一班长大声地说:“排长,你是不是怕了?”
黄老龙骂了回去:“老子怕你娘的腿!一班长,你给老子闭嘴,这是打仗不是打架,蛮干只会要了你的命。”
一班长急红了眼,他说:“排长,老子不管你怎么想,但至少,要把卢小虎和张玉强他们两个给救回来。”
黄老龙连忙大喊:“我知道。可是一班长,你没看见吗,他们可能已经死了!”
一班长吼:“老子不管,就是死了也要把他们救回来。”
一班长离中枪的俩人最近,吼声一落,他就窜了出去,一个前滚翻,刚好抓住了张玉强的脚,就在这时,敌军开火了,子弹密密麻麻射向了他!
黄老龙看见,一班长抖了几抖,然后,就一动也不动了。
黄老龙心神俱裂,因为激动,他浑身发着抖,抖得就像在打摆子。
他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,敌人举动已经说明,他们这是要一不做二不休,妄图杀光他们,好栽赃是他们挑起的争端,污陷是他们先开的枪,来他个颠倒黑白,混淆是非。
黄老龙清楚,这时候一个错误的决定,就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。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躲在土包后仔细地观察地形。他看见右侧有一个突起的小土包,敏锐地判断出那有可能是决定战斗胜负的地方。然后,他果断地命令:“二班长,你带三个人,迂回过去占领右边那个突起。张栋梁,快把情况向连长报告,请求连长火速增援。王新民,你还活着吗?”
王新民带着哭音说:“我不知道,排长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黄老龙大声喝斥:“王新民,别他娘的丢人现眼!赶紧用相机把这一切拍下来,这比你的命都重要。”
交待完这一切,他大声命令:“全体都有,做好战斗准备,但要瞄准了打,不许浪费子弹。”
他没有立刻下达开火的命令,他在等二班长。他的心里万分忐忑,要是那个突起被敌军占领,拿不下来,那就真的是凶多吉少,就要玩完儿了!
万幸的是,他看见,二班长示意他们已然占领了右边的突起。
看见了二班长示意的黄老龙长舒了一口气,暗自在心里说:“感谢革命先烈在天之灵的庇佑!”
占领了高地的二班长骂了娘,他对手下说:“排长这狗日的眼睛真毒,这真是个好地点,这些王八蛋完全暴露在了我们的枪口之下,一梭子下去就能干翻他娘的好几个。”
然后,黄老龙问:“张栋梁,情况报告了吗?”
张栋梁报告:“联系上了,连长他们现在就出发。”
黄老龙又问: “王新民,你拍下来了吗?”
王新民发着抖说:“拍下来了,排长。”
黄老龙又问:“能够证明是他们先开的枪吗?”
王新民说:“这个…不能,排长。”
黄老龙再问:“那能够证明他们打死了我们的人吗?”
王新民说:“这个没问题。但是我觉得没有用,排长,你还没有看出来吗,他们做出了决定,他们不会让我们活着回去,他们要杀了我们,他们要杀人灭口!”
黄老龙怒目圆睁,他大声地骂:“王新民,放你娘的狗屁!是老子做出了决定,是老子要杀光他们,是老子不会让他们活着回去。全体都有,开始还击,狠狠地打,打死这些狗日的乌龟王八蛋!”
最后的声音变成了怒吼!
然后,他率先打响了还击的第一枪。
战士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,满腔怒火的钢枪,吐出了满腔怒火的火舌,仇恨的子弹终于射向了穷凶极恶的敌人。
占据了有利地形的二班长他们,四支步枪同时搂火,瞬间就击毙了五六个敌人。
敌人慌了,组织火力向他们还击,他们一时间被压制,打得抬不起头来。黄老龙凭着本能,命令位置最好的两个人守在原地,带领其他的人乘此机会向左边迂回,那里还有一个相对的突起,要能占领,就形成了交叉火力。
迂回到突起后,惊喜地发现,大部分敌人又暴露在他们的枪口下。
他惊喜地又在心里叫了声:“感谢革命先烈!”
说到这儿的时候他一再地跟我重复,他做梦也没有想到,敌军竟然这么缺乏战术素养,那两个突起离他们那么近,可他们竟然熟视无睹,正因为那两个关键的战术要地,成了他们胜利的关键。
黄老龙说:“他们太狂了!他们弹药比我们多,人也比我们多,他们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。”
黄老龙和兄弟们咬牙搂火,哒哒的枪声中,又有三四个敌人去见了佛祖。当敌人向他们还击的时候,二班长那边又开了火,又打死了四五个。
敌人慌了,有三个人站起来撒腿就跑,正好给正面隐蔽等待机会的两个战士当了靶子!
这么一来,敌军的人数优势逐步消失,战术要地又被我们的勇士所占据,他们慌了,开始溃退,一溃即如山倒,立刻就演变成了逃命。
杀红了眼的黄老龙大声命令:“杀光他们,不许放跑一个!”
训练有素的勇士跳出各自的掩体向前追击,只听得哒哒声不断,溃败的敌军一个接一个栽倒,一个接一个见了阎王爷。
最后的三个敌军士兵,也被摞倒在离国境线五六百米的地方。
黄老龙松开扳机上的食指,刚毅的眼神怒视前方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松弛下来的勇士们形态各异,有的手握钢枪,仰望天空,有的踌躇满志,有的趴在地上喘息如牛,有的半跪在地上无声抽泣,二班长等几个老兵,则猫着腰,蛇形前进,警惕地去检查是否还有活口。
老兵们的举动点醒了黄老龙,他懊恼得直跺脚,千算万算,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:只顾杀得痛快,竟然忘了留下活口!
那可是最重要的人证啊!
他连忙大声命令,一定要仔细检察,确认有没有活着的敌人。
命令下达完他暗自祈祷,希望先烈们在天之灵再一次庇佑。
天见怜之,二班长还真的发现了一个活口,打伤了大腿,躺在地上装死。
黄老龙这才松了一口气,命令清点人数。
除了战斗前牺牲的三个人外,战斗中只有俩人负了轻伤,黄老龙不信,要求重新清点,结果依然如此。
以伤亡五个人的代价,歼灭了敌军一个整编排,打死三十一人,活捉一人,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胜利。
但黄老龙也清醒地知道,敌人的反扑会随之而来。
经与二班长等几个老兵商量后决定,由王新民和两个新来不久的士兵护送俘虏回连部,其余的战士占据有利地形,修筑工事,准备迎接敌人的疯狂报复。
三个年轻的士兵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对面敌方国土,驻扎着号称世界最精锐的山地快速反应部队,足足有一个旅!
最多两个半小时,那个旅的敌军就能赶到。以区区七个人,对抗一个旅,傻子都明白,那意味着什么,所以他们仨人说什么也不肯执行命令。
几个老兵说破了嘴皮,他们只一句话:“生一起生,死一起死。”
黄老龙急了,性情本来温顺的他竟然一脚把王新民踹翻在地。
王新民呜地哭了,他哭着说:“打吧排长,你最好是枪毙了我,反正我就是要抗命。你们都死了,我也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。”
另外俩人也哭着附和:“是啊排长,枪毙我们吧,你们全都战死了,我们有什么脸面活着去见人!”
黄老龙叹了一声说:“你们知不知道,要你们做的事有多重要!你们的任务,是保护敌人侵犯我们的领土、开了第一枪、残杀我国士兵的重要证据。要你们做的事,比不畏生死更加重要。你们要是放跑了俘虏,丢失了相机或是损坏了胶片,那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一场大的战争,会有多少战士因此而死?会给国家带来多大的损失?”
二班长说:“排长说得对!小子们,你们不可以叫狼咬死,也不可以滚下山坡摔死,总之一句话,你们不能死。兔崽子们,这事有多重要,你们明白了吗?”
王新民抹一把眼泪说:“好,排长,我执行命令。但是排长,请你再踢我一脚吧!
黄老龙笑了,说:“王新民,你贱啊!”
王新民放声大哭:“兴许以后,想踢也踢不了了!”
黄老龙又叹了一声,说:“快滚吧,几个小乌龟王八蛋。你们要记住,我们要是死了,你们就是我们一排的根,有你们在,一排的旗帜就不会倒。”
几个小王八蛋哭着走了,走了三个多小时,就遇到了全速赶来的连队。
话说连长接到报告后,一边命令立刻向营里做出报告,一边火速集结部队赶往出事地点,他明白事态的严重性,就算一排两个班打赢了冲突战,接下来面对的,将会是号称天下第一的敌军某山地快速反应师的一个整编旅。
他命令炊事班留下,其余人员尽可能多带弹药,跑步向冲突地突击。
炊事班长是个老兵,根本不听连长的命令,全副武装,捊起枪就跟着冲了出去。班长都跑了,战士们还玩什么玩,也一个接一个全副武装,拿了枪跟了上去。
连长说:“朱顺军,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!”
炊事班长说:“杨刚于,你那叫什么狗屁命令,一个连的战士都死光了,你让我给鬼做饭去!”
战士们连忙附和:“是啊!给鬼做饭去。”
连长说:“出了这么大的事,连部肯定会来人,你让人家吃什么?”
炊事班长说:“爱吃什么吃什么,一个连的人都死了,老子还在乎他娘的他们吃什么。”
连长说:“好吧好吧。这是我三连的劫数!老班长,那就生在一起死在一起。”
炊事班长说:“这才是一个连长该说的话。”
连长说:“但是老班长,你得答应我,要照顾好你自己。”
炊事班长说:“杨刚于,老子带过的兵,就数你最他娘的婆婆妈妈。快走吧,你别忘了,一排长黄萌,那也是我带过的兵!”
遇上了连长的王新民迅速把情况做了汇报,连长暂时松了一口气,炊事班长大吼一声:“干得漂亮,两个普通班,干掉了一个整编排!”
连长命令王新民他们仨人继续押送俘虏、连同相机一起送往营部,军区会派直升机直接来接,其他人不得休息,继续前进。
王新民又哭了,扑通一声跪在连长面前,请求连长派别人押送俘虏去营部。他说:“连长,那是我的排,我要回去和他们死在一起。”
连长骂他乱弹琴。
炊事班长说:“连长,他们护送的人证物证实在太重要了,三个娃娃护送确实不合适,另派一个班护送要更为妥当。”
连长灵机一动说:“老班长你说得对,我倒没有想到这一层。现在我命令,朱顺军,你带领你们班的战士,护送俘虏和相机前往营部,不得有误。”
炊事班长叹息一声:“杨刚于,班长老了是不是?你瞧不上眼了是不是?”
连长也动了感情,他说:“老班长,你们虽说是炊事班,但你们班的战斗力比别的班差吗?老班长,你马上就要转业了,而我们这一去,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,你是我的班长,我不能不为你考虑。最为关键的是,这么重要的任务,交给别人我不放心。完成了任务,你们再赶过来。”
炊事班长想要插话,连长挥手制止了他,接着说:“老班长,要是你及时完成了任务,兴许,我们就不用死。”
炊事班长说:“好吧好吧,杨刚于,老子说不过你。连长,我执行命令,并保证完成任务。但是,连长…杨刚于,你小子给我听好喽,你和黄萌,要是谁他娘的敢死,葬在哪里老子都要把你们扒出来!别以为你们一个个连长排长的了不起,但别忘了,我当过你们的班长,没经过我的同意,我看你们谁敢去死。”
连长郑重敬礼:“你是个好班长。”
炊事班长也郑重敬礼:“连长,把人都带回来,他们,个个都是个好兵。”
然后,两个老兵,各自去完成各自的使命。
连长他们赶到冲突地两个小时后,营长也率兵赶到,他带来了上级的命令:既要寸土不让,又要有理有节,切不可鲁莽,擅自再做致使冲突升级的事情。
全营重新调整部署,布防完毕之后许久,对面的土地扬起了尘土,号称世界最强大的山地快速反应部队,却他娘的姗姗来迟了。
双方严阵以待,陷入全面对峙,我方反应迅速,战据了有利地形,并且后援正在不断赶来,对方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,没有下达进攻命令。
谁都清楚,一个草率的决定,或是一个错误的举动,就将是一场全面战争。
这时候,又传来一道命令:把卫戍区某营三连一排全体参战人员,护送至军区。
营长实在猜不透这个命令的含义,但也只得执行。
三连长急了,冲营长直吼:“营长,一排是我的部下,要杀要刮要枪毙我来执行,这他妈的轮不到别人!这么带他们走算怎么一回事?”
营长瞪着三连长说:“杨刚于,你倒说说看,你们三连是不是我的营的编制?”
三连长说:“当然是。”
营长大声吼道:“那你倒说说看,他们是不是老子的部下?也包括你,三连长!轮得到你来跟老子叽叽歪歪?老子还就不信了,我们的军队和国家会惩处捍卫自己国土的勇士!军区肯定有军区的考虑,轮得到你来这里跟老子叽叽歪歪!”
三连长只得叫来了黄老龙。
营长阴沉着脸说:“一排长,看看你干的好事!你惹下大祸了,你知不知道?”
黄老龙吓得,一句话也不敢讲。
营长接着说:“实话告诉你,三连一排、一排长黄萌,有你这样的兵,老子,真他娘的自豪!”
俘虏招供了,明白无误地承认是他们先开的枪,打死了我方三个士兵。我方的照片也支持了这一点,还有被保护起来的参战的一排,无一例外,充分证明了敌方打响第一枪,残杀了我们的士兵,我方是被迫还击的。
这样一来,我方就占据了道义的制高点。
更为关键的是,前方应对有力,做好了应对各种冲突的充分准备。我们立足于打,但尽可能争取和平解决。
对方自知理亏。并且,一个整编排,在地形有利的情况下,被两个普通班给歼灭了,传出去也实在丢人。
还有就是,这提醒了他们,让他们想起几十年前那场战争,被打怕了的人,心中不免心存恐惧。
所以,敌方也希望,秘密地协商解决。
最后,冲突没有升级,通过外交途径和平解决了。
上级决定,追认光荣牺牲的一班长庄飞龙、一班战士卢小虎、张玉超为烈士、战斗英雄,给英勇善战的三连一排记集体一等功。但所有的一切不予公开,表彰只以某军某营某连某排通告,不得暴露部队的番号、驻扎地和人员信息,号召全军向他们学习。
营长骂娘:“这他娘的不公平!”
黄老龙笑笑说:“行了营长,你也别急,上级首长心里有数,耽误不了你升官发财。”
营长冲他屁股就是一脚:“老子是替你们急!”
黄老龙笑了,说:“营长,名字有那么重要吗?”
营长背着手看天边的白云,愤愤不平地说了:“重要,也不重要。他娘的,这算什么事?”
黄老龙说:“军国大事。”
听完这个他编的故事故事我依然心有余悸,我问黄老龙:“枪响那一刻,你怕吗?”
黄老龙想都没想,立刻就说:“怕啊!怎么会不怕呢!但你说,我能有什么办法,我是军人,我身上穿着军装,强盗闯进了我的国土,残杀了我的兄弟,我怕了,跑了,别说是军人了,就连男人这个称呼你都不配!
你不知道,那身军装,她有魂,无数先烈前赴后继抛头颅洒热血凝聚起来的雄魂,借你一万个胆,你也不敢去亵渎她,你只能勇往直前,去维护她的尊严,所以,就算是怕了,你也不敢跑。
再说了,我的身后有父母、有兄弟姐妹、有你这样的好朋友、还有亿万的乡亲父老,我们当兵的跑了,难道让他们去面对敌人的屠刀?
所以,这样的冲突,这样的战斗,就算再来一万次,我还是会怕、怕得尿裤子,但我还是没有办法,别无选择,只能抓起钢枪,义无反顾迎上前去!没办法,因为我是军人,我穿着军装。”
我的眼眶湿润了!
我情不自禁地哽噎:“老龙,有你这样的兄弟,我自豪、我真他娘的自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