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-02-27 00:00 分类:心灵医院 作者:十全九美编辑
一、
深夜,聂骋的妻出门去找被他打跑了的儿子。她个子小,他不放心,怕她出事,就跟了出去。他没跟拢,只是远远地跟着。
跟着、跟着----他的前面就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,那男人也跟着,跟了很久。他觉得不对劲,便赶了上去,“你跟着她干啥?”“你不也在跟?”“她是我的老婆!”“哼!你的老婆!我还说她是我的老婆耶!你给老子滚远些,要是挡了我的好事----”那男人边说边抽出一把刀来,“再不走,老子要放你的血!”他那能走,他跟了上去。那男人的刀划了过来,他侧过身,躲了过去,第二的一刀就没躲过了,手臂被划了一刀,那男人第三刀又递了过来,但没递拢,好象被拉拽住了,递不过来----聂骋有些奇怪,再下细一看,是狗,是自己家喂的那条叫“拼命”的撵山狗。那男人的裤脚被狗咬住了,他气极了,回身过去照着狗就是一刀,不过在黑夜之中却没那么好的准头,就算是白天,也不是刀刀都能得手的,更何况对方还会躲闪,他这刀没有刺中。只见那狗逃过这刀之后,松开那男人的裤脚,倏地就扑了过去,那男人拔腿就跑----
二、
聂骋梨完两块大田,扛着梨头、牵着牛回家,走过田埂后,刚来到青草坡上。那“拼命”狗就摇着尾巴迎过来了。聂骋放下梨头,歇了下来,顺便也让那累着的耕牛啃啃青草,自己也点燃了一支烟,似乎他们三位都在享受着这田园的青新----
忽然间“拼命”大声地叫着,转到了主人的身后。聂骋站起身来,反转去一看,好大一条乌青色的大蟒。吓得他冷汗直冒,不过他的反应还是可以的,很快就跑到牛的身后躲了起来,还隔着牛身探出头来窥看。
只见“拼命”一个劲地拼着命吼叫,却不敢前去靠近,它好象也知道自己的斤两,慢慢地开始退让起来。那蟒却不同,它是昂头探身,张嘴吐信,一副信心实足的打头。忽然间那蟒蹿到“拼命”的身上,如梭子般的在“拼命”身体上穿了几圈,结结实实地把“拼命”缠了个死。
慢慢地“拼命”的叫声小了----
这时躲在牛身后的聂骋,胆子到大了起来,按说他这时候应该去帮忙才是,可是他没有,他在看,他想看到那蟒是怎样把“拼命”吃下去的----
天可怜见,旁边有两个割草的小儿也在看,看到这时,便觉得狗的主人应该出手相救了,他们也想看看那狗主人会怎样去救,那狗的叫声都快没了,可是它那主人还没出手,“那是不是他的狗----”
“拼命”快没命了。两个小儿上了,经过一翻打斗,两小儿割下了那乌青大蟒的头----
三、
一天,聂骋收工回家没见到他那刚满4岁的小儿子,心里有些着急,又看到那“拼命”狗的一身全都是血,还在用舌头舔洗,他似乎明白了什么,慢慢地流下了伤心的泪来,那狗见到主人这般模样,便叫了几声,是想要给主人说点啥。聂骋从悲伤中一下子生出了愤恨,“你这个畜生,我叫你把小主人看好,你到把他吃了,我喂你来有啥用!”聂骋一边说一边就去把砍柴的斧头拿来,照准“拼命”的头狠狠地砍了下去、又砍了下去、再砍了下去----砍得是那样的准,还那样的狠。他还没解恨,“拼命”便已经没命了。
天已经黑下来了,屋里比屋外还要黑,他也累了,老婆带着大儿子又去了她娘家,到现在都没回来,“还是先进里屋躺会再说吧!”
一进门就不知被啥东西拌下地,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点亮了灯。一看,拌到他的是一匹狼,一匹不大的死狼,那狼通身是血,还布满了伤,屋里也是一遍狼藉,显然是有过一场惨烈的博斗。他正在想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,床下有个小声音在叫爸爸,转眼一看,他那四岁的儿子正在从床底下爬出来----